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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晴退烧了,她决定转天就去上班,她像是准备第一天去上学的小女孩一样翻着衣柜,拿着衣服在镜子前比划,还问我哪个好看。
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久晴突然恢复了惯常的礼貌语气,她说:
真的很感谢你这两天照顾我,我知道说得太生分你又觉得我故意跟你客气,但是我确实觉得不好意思,总是麻烦你……
有什么好麻烦的,再说是我非来照顾你,不是你要求我照顾你,对吧?
她笑了。看来你还挺记仇的,你还为我的话生气呢?
对你还真的气不起来,我一辈子的耐心都用你这了!
叹了口气,我看着久晴真诚地说:
我知道你总是怕麻烦别人,总想让别人看到的都是你好的一面,但是什么事都自己扛也不行。你不是说把我当朋友吗?有什么要分担的就和我说好了……
久晴的眼睛潮湿了,这是我第二次看到她的眼泪,却流淌在我心里,滴滴带血。
她用手指抹着眼角,睁大眼睛不让自己哭出来,却笑着和我打趣:我还真是什么不好的样子都给你看到了,以后我要是想自杀得先把你毙了!
我却心疼得难受,我真的很想抱住她,让她痛痛快快哭一场。
3
那晚久晴没有痛哭,而是给我讲了她和景谦之间的事。
景谦的妻子也是明白人,没有和他闹,还是想挽回家庭。而久晴也说不管景谦离不离婚他们都不可能在一起,劝他回到妻子身边。
可是景谦撒出去的感情收不回来了,那边对不住妻子和家庭的责任,这边明明爱着的女孩又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一起。他几天吃不下睡不着,不知道该怎么选择。
最终,景谦还是决定和妻子离婚,因为已经在感情上背叛,也无法回心转意了。他决定远离北京,因为这个生养他的地方如今只剩下破碎的家庭和不被接受的真心。
景谦去广州之前找过久晴。他对久晴说:
不管你相不相信,我是真的爱着你,也许你无法体会那种感受,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一个大男人连这个挫折都承受不起要逃跑,但是我别无选择……
那天晚上久晴留景谦过夜了,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在一起,但是他竟不行,也无意想要占有她,最后哭了,抱着她一整夜。
4
久晴平静地和我讲述这些的时候,仿佛是在转述别人的故事,不过我从她的眼睛里读出,她已经为这件事伤过心。
之前景谦每次来找我,真是只为和我说说话,有时就在我家楼下,我们坐在车上一直聊天一直聊,直到我打哈欠,太晚了他也不得不回家。他从来没有碰过我,他真的很君子。我想,他是真心爱我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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